【铁虫】第一百零一次告白 49-60
“想到要表白他就紧张，紧张就会努力叫自己平息，然后更加紧张，然后忍不住说好多他压根就不该说的话，然后彻底忘记该如何临场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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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次告白”主题来自 @关耳辛束
·是傻白 甜文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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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愣了好久，随着时间的推移脸上的红晕也越发明显。斯塔克透过窗户看着前面的道路，仿佛这一切只是彼得的臆想，与他无关似的。彼得急起来，有些颤颤巍巍地问：“您刚才说话了吗？”
托尼耸肩：“是啊，”
他看看彼得，“我说想你再讲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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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把彼得送了回去，全程说着些令彼得无法相信自己耳朵的话语，下车后却像没有任何异常地送男孩上了楼，甚至在见到梅姨时风轻云淡地向她解释了蜘蛛侠在外遇到的一系列事故。
梅看着与平时一般表情，气息中却出现了明显变化的斯塔克皱皱眉头：“…所以你把彼得送回来了？就这样？”
“当然，”托尼说话时地尾音上调着，接着一只手搭在了彼得肩上，还在暗地里揉了两下：“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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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在车上都跟他说什么了？”斯塔克讲完后，早就习惯托尼身边会发生这种大事并一直怀疑两人有一腿的嗨皮淡定地问他。
“我问他，”斯塔克看着天花板与墙壁交接的地方，坐在转椅上像个小孩一样发呆，嗨皮在一旁举着水杯吹着里面的烫茶，等待着他的答案。“下次约会想去哪，我可以提前包场。”
嗨皮一口热水喷了出来。
“我还说，想不好的话到地方了再包场也行，”斯塔克见到嗨皮的表情感到有些疑惑，以为自己之前的行为不达标，连忙从转椅上下来准备补救：“但考虑到他曝光身份后可能会被扒出来的一系列隐私问题，那种行为对他的声誉真的不大好。”嗨皮已经不知道在想什么了，一副“你到底是不是斯塔克我感觉我不认识你快说你是不是被调包了”的表情，开始看斯塔克刚刚在看到天花板与墙角的交界点。斯塔克见状，继续道：“当然我也可以直言是我的私事与他无关，或者干脆让那群嚼舌根的人直接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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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坐在沙发上，身体竖得很值，双手放在膝盖上，神情凝重，隔着镜片的两只眼睛死死盯住彼得。蜘蛛侠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脚尖拖在上，两只手同样抓着腿，双眼盯着有些紧张一般的一双食指中指，看着它们轮流点在自己脏兮兮的裤子上，躲避着自己婶婶的视线。
“彼得，”半晌，梅开口，吓得彼得差点没从椅子上站起来，像班级报道时一般地喊了一声：“Here！”
“放松，”梅放轻口吻，转转眼珠，“我没生气，只是想问清楚；彼得，你——”蜘蛛侠准备好迎接一句指责的“你和斯塔克怎么又在一起”或是阴阳怪气的一声“你那个暗恋对象，怎么和斯塔克有些相同？”他有些慌乱——内德和MJ都不在一旁，如果被戳破没人能够替他圆场或解释。万一被梅猜到，立马就会被看出自己的不自然，在自己婶婶善用的步步紧逼之下，连谎都撒不好的蜘蛛侠毫无胜算。
“你是不是——”彼得突然抬头，一瞬间所有慌张而无用的解释泉涌而出：“May listen to me t-that wasn’t anything that really was just—”
“你是不是去见你那个小男朋友了？”
彼得惊讶地抬头，看见梅正缩着脚在沙发上笑成一团：“看给你吓得，我又不是不让。”她顿一顿，“就是斯塔克脸色不太对劲，他抓到你了？”没等彼得回应，梅看着另一边，晃晃头：“下回别脏兮兮地回来就好。也不知道蜘蛛侠是怎么把约会和任务串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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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内德早已视彼得的扭捏为平淡，专注着死星和蜘蛛侠主题的乐高拼接平平无奇地回应：“这不是表白了吗。”
“他只是说那个表白一点都不像样而已……！”彼得一脸充血般的红色，就算说他刚刚出去围着公园跑了个十一二圈都能够令人信服：“压根不明确啊！就像暑假作业里面的那道选择题一样，明明是数学每个答案却只差了几个标点像是在做英语题一样！我——”
“别——扯话题。”内德用手里拿着的乐高人仔的脑袋指了指彼得的方向，红色里带着蜘蛛网般黑色花纹的图案印在人仔中间的一块塑料上，明显是蜘蛛侠战服的样子。“他不是问你去约会了吗，明显答应了啊。”
“我、我怎么知道那不是在开玩笑！”用MJ的话说，彼得此刻正像是个青春期的恋爱脑少女一般捧着脸，倒在床上打滚，实际上必定——她还在接下来的四个字上加了重音——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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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彼得的手机从书桌上响了一声，离它更近的内德抓了起来，扔给彼得。在扔过去前蜘蛛侠的好朋友还扫了眼屏幕，表情瞬间变成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彼得接到，看见屏幕上的现实后瞬间明白了他那神色的意思。曾经以复仇者联盟大厦为壁纸，而现在由那布满铅笔字的书桌取而代之的屏幕上，现实着来自“Mr.Stark”的信息：
【明天上午有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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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告诉过你，一会儿要开会！”佩珀嘴角僵硬而牵强地扯着一抹笑：“你知道平息那群股东对你这种 ‘大少爷’ 态度发起的怒火有多难吗？”
“哦你当然告诉过我，”斯塔克盯着手机屏幕，“我还记得你说过那个会议在四点钟。你看，我记得很清楚。”
“那么请问，斯塔克总裁，”佩珀皱着眉头干笑，“现在几点了？”
托尼看看表：“六点半。”
小辣椒一记文件夹就这么扇到了斯塔克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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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用我去接你？】
【我可以打车去的，先生】
【但我还是可以去接你】
【我快到了，您呢？】
【在座位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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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到的时候，第二道菜已经被服务员上到了桌上。男孩慌慌张张地找到他们的座位——这真的很好找，因为像是托尼先前考虑过的一样，他把整个餐厅包了下来，诺大的餐厅中只有一个靠窗的座位上有人落座——而托尼也刚刚将手机收进西服口袋。斯塔克单方面跟彼得简单地打了招呼，因为少年在回应是颤颤巍巍说了一大堆，甚至已经超出了一声“你好”的负荷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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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先生、我来晚了…您注意到今天堵车了吗？而且司机先生好像找不到路了，一直在周边打转，我说要下来自己走就好他还不让……！”
“彼得，”斯塔克打断他，手中刀叉修理盘中牛排的声音出奇地小。“你不考虑，再把那句告白重来一次？”他看见少年愣住，随后要紧颤动的嘴唇，耳朵和双颊瞬间着了火。斯塔克把一块切好的牛排叉到他盘子里：“当然，你拒绝的话，我也可以主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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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love you, Peter.”
彼得正在嚼那块被送过来的牛排，听到的时候瞬间僵住，过了很久才慢慢抬头看向托尼：“我——”男孩好像噎到了食物，斯塔克把玻璃杯推到他面前，彼得猛地灌了口里头的果汁才缓过来。
“那今晚我能不能送你回家？”托尼倾身过去，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彼得笑了：“我明明还没有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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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斯塔克聊起别的，关于战服，任务，夜训和一些平常的东西。话题越来越远，慢慢更加偏向于他们平时正常的交谈。约会一般的氛围慢慢淡下来，却让彼得好受了不少。
临走的时候，彼得走到路口，朝托尼挥挥手：“我打车就好了，先生。”
斯塔克皱皱眉头：“你非要自己回去也行，不然梅姨倒可能起疑。不过，帕克先生——”他走到彼得跟前，“我可以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