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经成为了“同伴”,不论是在计划战斗还是对于未来了猜测中,紫堂幻的位置一度被安排在一个似乎不可言说的“特殊”区域里。


黑洞从不是哪个热衷于规划的思考家,反观走一步是一步的帕洛斯,本就在整个团队中处于主导的银爵几乎制定了他们所采取行径的每一场计划。他规定了几个人分别该负责应对的对手,去应对的方法,以及一次行动完结的时段和脱身的方法。大部分时候,执着却意外地沉默寡言的计划者对于他们的行动不会过于严厉,私人恩怨和利己的行动从来闭一只眼眯一只眼,只要没把事情闹到无法回旋的地步都任凭黑洞在赛场中穿梭撒欢,允许帕洛斯的仇视和报复。对于自己同伴的选择,银爵就如同不屑于关注和干涉,任由一切在已经被力量腐坏的身心中滋生。


紫堂幻不一样——比起银爵对于其他同伴无谓一般的态度,银爵对紫堂幻的控制和放任似乎要极端许多:银爵会在一次对于作战计划的确认之前,特意告知紫堂幻如果计划出入了他的意愿,便可以随时抛弃规则,以自己的意图进行行动;再例如,在回到仿佛处于大赛和凹凸星之外空间里的基地进行休息和待命时,他会落座在被紫堂家族失意于并抛弃的少年身侧,与他分析少年和团队的行动——这些针对于“行动”二字的谈话并不总是关于公事的:几次这种交谈过后,银爵便有意无意地开始将话题引向紫堂幻与金的友谊——他的声音常是冷静的,仿佛可以控制自己的情感,只有在试图说服别人时才流露出带有波澜的部分。说起紫堂幻曾经誉为“隐私”的情感关联时也是同样,每次开口时只做简单的陈述,最后在谈话结尾留下一个简单的,尾音上扬的问句,在正当紫堂幻感到些许冒犯或被越界时停止,时不时以年长者的身份抚摸他的脑袋,总在让紫堂幻想起自己兄长的同时放松警惕。久而久之,少年对于“隐私”和“界限”的定义已逐渐模糊,对于自己的生活被提问和讨论的下限也同下降了一般。“对于情感的迟钝可能作为大幅度力量摄入的后遗症出现,”初次接受力量,头昏脑涨并被动性地改变了样貌时,银爵这样给出解释:“很快就会消失,不必担心。”


后遗症?是这样吗?紫堂幻不清楚。银爵所给予的力量对于他是绝对地来历不明,却又能够从泥潭中拯救自己的。如果那真是“后遗症”的话,那自那之后越发容易迷失在银爵的盘问里,也是后遗症而已?每当对方从自己身旁或对面的座位倾身过来,在他耳边缓慢地讲话并分析着曾经在他身旁相伴的同伴时,突然癫狂的心脏和无章的呼吸,对于谈话突如其来的期待和对于银爵本身莫名其妙的渴望,也只是后遗症而已?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些症状也不该久留;可它们竟对于少年纠缠至今,是身体的问题?又该不该把心思放在上面,认真地重新定义自己的身心状态?


紫堂幻终于向银爵发问。是为什么,少年问他,为什么在这里我感觉到异样?他又将后两个字词吞咽回喉咙:为什么在这里我感觉到不同,他问。


银爵站起身,他们就快开始行动,也许也是即将出发的原因让剩下几个同伴无处可寻,基地里只剩下紫堂幻和银爵两个。幻,他回答,你本就不同。


随后青年转身离开,紫堂幻没有跟上,直到对方开启传送门并回头等待着和他通行时才快步走去。在被那一团黑与绀紫的漩涡吞没之前,紫堂幻回头——他的视野已在传送的影响下出现些许盲区,却不影响少年再去打量他们即将离开的房间:他们所在的空间大约是由银爵选择的,整个建筑的风格和色调是后现代的灰与白,灯光开地很暗,墙壁,门窗和桌椅的质地都很光滑,切割也十分整洁。由于他们长期使用传送,紫堂幻从未见到过建筑的外观。但他猜想,建筑的外壳一定与他的内里相似,色调单一鲜明,让人觉得这属于一位十分礼貌的人:他的态度中立,永远是公平而不公正的,绝对地服从着周身的规则。他大概十分体贴,讲话时带着尊重。可明明语气中没有没有一丝不敬,却叫人觉得非常冷静和冷清,不易接近。


漩涡如同被成灾的暴雨浇灌的一口窄小深井,水不一会就漫过了,黑霾也在眨眼间漫过紫堂幻的视线。




第二次询问出现在擂台赛的事故中。


当时的参赛者们被从各自的赛场传送至一个个屏障,而紫堂幻则在这空档中独自见到了银爵;这无疑是对方特意安排的,而少年很感激对方对于他心情的察觉和采取的行径:他正动摇着,由来历不明的力量和银爵慢慢建设起的,原本坚定无比的意念正在动摇。这可不行,银白色碎发的青年垂下眼睛想着。他不再想要抛弃一切,只为了变强。对于“不惜一切变成强者”的欲望正在减弱,这让他想要重新拾起情感和友谊,在残酷无比的大赛和宇宙中投入情感和同伴的怀抱。而这仅仅是因为那个金色头发的少年对他说了几句话,对他扬言几句幼稚无比、不切实际的大话。


“银爵?”少年缩着肩膀,“为什么我该抛下他们?”


银爵不知道答案。从某个角度来讲,他又很清楚:青年确切地明白他对于紫堂幻的“处理方式”不同于他人;他无视了黑洞的顽皮和震怒,默许了帕洛斯的贪欲和报复,唯独要求紫堂幻将情感封锁进一个小小的盒子,并把它抛在与力量相反的方向。这是为什么?银爵同样不知道。难道是因为只有幻付出了真情实感?难道是因为只有他拥抱着不可割舍的东西?不,这不对;黑洞也无法抛弃他的小孩子气,而帕洛斯同样注定放不开他在懦弱贪婪和偏爱欺诈上紧紧攥着的手。可紫堂幻呢?为什么幻要放弃他的友谊?是因为他那些愚蠢的朋友不愿认同少年做法?或是因为他们的善良阻碍了自己的发展和要走的道路?也许,但不止这些;远远不止。


“因为幻依赖着他们。”银爵的嘴唇缓缓开合,声带在没有得到大脑指令的情况下听从了心脏,率先发声:“幻依赖着同伴,”依赖着那个金色头发的小子,“这会阻止幻变强,也会为同伴造成困扰…”为我造成困扰,“毕竟,”银爵朝前半步,右手轻轻敷上少年的头顶,半睁着眼满足地看着少年放松下来的身体:“幻只要依赖自己,就够了。”幻只要依赖我,忘记那个金色头发的男孩,依赖我,成为我的同伴……


“抗拒力量,只会陡增痛苦,”青年重新开启传送,回头朝少年看去时仿佛微笑了片刻:“不想丧失自我,就记住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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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26集的猜想!(ni

是银幻!!有剧情捏造和银爵ooc()





谢谢还在关注我的天使!之前发了低烧一直瓶颈所以突然停更很抱歉!!!

(已经确认不是肺炎只是普通发烧啦 正在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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